木莎在方榻前为那名扈从解蛊, 但见其身躯一抖, 旋即清醒过来。众人皆是惊诧, 王瞿瞪圆着眼, 回顾那扈从先前倒在王府大门口抱头嚎叫的场面,心有余悸。
木莎泰然自若,走回案前坐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
“平蛮县巫医,夜郎人士, 能为世子排忧解难的人。”
“你是夜郎苗人?”王瞿讶异。
木莎点头,不多周旋,开门见山:“诚如世子方才所见, 苗人擅长用蛊,下蛊以后,可以操纵中蛊人的神智。或令其癫狂, 或使其昏睡,又或者改变其心智脾性, 使之做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举止。日前,我听闻王爷突染恶疾,全城名医都一筹莫展,唯独一个叫徐正则的人可以稍微缓解王爷的病症。区区文士, 略懂医理,竟然可以凌越于各大名医之上, 诊他们所不能诊,世子不感觉奇怪吗?”
王瞿心头震动,道:“你的意思是,我父王并非生病,而是中蛊?”
“世子英明。”
“何人下的蛊?”
“那就要王爷发病前一夜都是在做什么,身旁有哪些人接近过他了。”
王瞿神思飞转,第一反应是排除母亲孟氏,这么来看的话,嫌疑人已然水落石出!
“庆王妃?”
木莎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