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计!”顾文安抚掌,倏又有虑,“可是,梁王一向狡诈,想要在这种时候联络后宫,恐怕不是易事。”
“无妨,可以先找何家。”危怀风泰然自若,接着提议,“永宁公主日前正与何家嫡长子议亲,两人情投意合,何家人想来不会见死不救。何况,梁王人面兽心,先是杀人守城,后是勾结外贼,我就不信,盛京城里的人心不会有异。”
水能载舟,更能覆舟。梁王弑君夺位,本便名不正、言不顺,如今犯下种种恶行,作法自毙,不过早晚而已。
当天,王玠认同危怀风的决策,派人照办。
岑雪从角天那里听来大帐里的情形,欣慰一笑。角天瞄一眼在榻前卸甲的危怀风:“少夫人是不知道,殿下原本要把识破梁王奸计的功劳归给少爷,少爷一听,心想那可使不得呀,怎么能抢我夫人的功劳呢?赶紧就把您说了出来,里里外外好一顿夸,连殿下都开始赞不绝口,说您秀外慧中,满腹经纶。顾大人他们也跟着夸,少爷听罢,这才满足了。”
危怀风走过来,抬脚往他屁股上踹,角天捂臀往旁边一跳,溜之大吉。岑雪没忍住,“噗嗤”一笑:“踹人家干什么,心虚不成?”
“心虚什么?”危怀风扬眉,“我夸的是自家夫人,心虚作甚?”
岑雪狐疑地看着他,被他伸手一拉,拐进屏风后。
浴桶里放满汤水,热气升腾,是角天给他准备来沐浴的。岑雪警觉:“做什么?”
“角天溜了,夫人帮帮我。”危怀风半点不臊,大喇喇脱下衣物,走进浴桶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