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问善善上学堂的事情。”温宜青说:“原来在云城时,我替她请了一个先生启蒙,上京城后,是我自己在教她。她年纪尚幼,我尚且能教一教,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祁夫人笑着应下:“好,娘马上让人给善姐儿请个好先生来。”
温宜青顿了顿。
她抬起眼:“请先生?”
“是啊。”
“为何不去青松学堂?”她不解地问:“我早已听闻青松学堂的厉害,在里面教书的先生亦有是当今大儒,金科状元,最好不过。祁家的孩子都在那儿上学,善善也早就想与兄姐们一起上学堂,何必要请先生?”
祁夫人面上笑意收敛一些。
坐在她身旁的宣平侯夫人亦是同样反应。
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旁边有眼色的丫鬟上前去将门窗合拢,隔绝了外面的耳目。温宜青眼皮一跳,她抿紧唇角,也坐直了身体。
世人都知青松学堂的好,非但是祁家子弟,宣平侯府的双胎、满京城的宗亲显贵、官宦子弟,皆将族中儿女送进了学堂里。人人皆想进学堂,也并非是人人都能进得。家世出身就是他的门槛。
这个道理,温宜青当然懂的。
从前她只是一介商户,当然不敢肖想,可如今她是忠勇伯府的女儿,善善亦是伯府的孩子,论出身,已够到了青松学堂的门槛。她早就想将善善送去学堂,却迟迟没有动作,概因她还未入祁家的族谱。
她今日来找祁夫人,便是为了此事。
真假千金事发后,忠勇伯府大费周章,千里迢迢派人将她们一家接到京城,又是嘘寒问暖,又是体贴关怀,面上早已称作是一家人。可到了京城后,一切却忽然戛然而止,没了后续。
祁夫人温声安抚:“青娘,娘会给善姐儿请最好的先生,你只管安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