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小姑娘抿嘴一笑,小梨涡像是盛满了蜜糖。
温宜青看在眼中,虽说知道他们是父女,心中还是觉得酸溜溜的。她费心费力养大的孩子,那人不过说几句好听话,便把小女儿一颗心哄了去。
那二人凑在一起说了几句悄悄话,皇帝才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与她道别。
出去的路上,边谌忽然道:“若当初我带你回京,现在善善就喊我爹爹了。”
温宜青没应。
碍于皇帝身份,她没让任何人靠近,下人也都离得远远的。边谌感叹过便闭了口,话语消散在夜风中,除了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听见。
二人心思各异,双双沉默无言。
温宜青把人送出门,亲眼见着他坐上了回宫的马车。他来的隐秘,离开时也未有多大动静,平日里贴身跟随的侍卫不见踪影,只有马车前坐着一个端正挺拔的车夫。
温宜青见他撩起车帘朝自己看来,车檐挂了几盏灯笼,光芒微弱,连面容也照不清。她好像见他笑了一下,微光下的眼眸温和。
“阿青,七月初七那日,我来接你。”
温宜青垂下眼:“我说了,我没空。”
边谌:“我已问过善善,她说你应了她,初七的时候带她去玩。”
温宜青:“……”
皇帝轻轻一笑,笑意随晚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耳朵,带着未褪去的燥热。温宜青还想要找借口拒绝,可抬眼看到他额前未痊愈的淤伤,话便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