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道:“那是为什么?”
蛮蛮摊手:“我要向陆象行借一个种。不,是很多种。要是我能带几个小杀神回尾云国,好好培养,也把他们养成陆象行这样的杀神,我们尾云国就再也不怕被玉树国欺负了。”
小苹咋舌,却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公主真是忍辱负重,深谋远虑!”
远虑不说,近忧却有了。
小苹那话音刚落,也不知哪家的淘气小孩子儿,点燃了手里的挂鞭,噼里啪啦炸裂起来,他吓得把手一抛,正将那挂噼里啪啦的鞭炮挂到了马头上。
马儿受了惊,扬起前蹄,发狂似的狂奔起来,载着车中被撞了脑袋抱着滚到一起的蛮蛮和小苹,在长安大街上一齐人仰马翻。
周遭都是刺人耳膜的惊呼声,蛮蛮的身体贴着小苹,右手手掌伸出护住了小苹的后脑勺。
鞭炮很快炸完了,可是马儿还没恢复过来,仍在大街上发狂,街市上的老百姓都吓得四散奔逃,无人敢上前。
动荡的车厢里,蛮蛮的脑袋也四处乱撞,很快便眼冒金星,心想自己的小命竟然这么快便要呜呼了,刚刚还想着生一马车孩子,现在自己大概要变成一马车肉泥了。
蛮蛮的这辆马车,是长安贵人最时兴用的制式,马匹也经历了严格的筛选,本都是百里挑一的温血马,但骨子里仍有未能完全驯服的野性,一旦经受了某种刺激,其反应要比寻常马种更加剧烈。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蛮蛮的马车奔上御沟桥,冲向一旁的护栏,即将跌进御沟的时候,那匹受了惊的马,却仿佛突然被某种神力所限制,只一息之间,蛮蛮感觉得到,扬起的车盖稳固了,安静地停在了御沟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