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陆象行的妻子。
想起陆象行,蛮蛮也想尽快回家。前不久陆太后同她说了,陆大将军已经在回程路上,兵贵神速,陆象行极擅奇袭,用不了多久便能归京,更不定哪日,没有通传便炸裂般地出现。
为了迎接素昧平生的夫君,该准备的要准备起来了,该操练的也要操练起来了。
此番定是要一举得孩的。
但马车显然是坏了,那匹马虽然此刻温驯地倚在那个鹤立鸡群的将军身旁,看起来完全无害,但蛮蛮也不敢再用它。
她咳了一声,走上前,行了一个学了很久仍不很规范的汉礼:“将军,奴家马车坏了,可否借您的马驹一用?寒舍不远,过七八条街就到了。”
左子骞呆了呆,也没见过如此自来熟,不感激救命之恩,上前便提要求的女子,正要回绝。
但顾虑到这马车正是“陆”字徽记,想来是将军的哪位婶娘或嫂子,也不便拒绝,只憋着气皱眉退后。
陆象行眉宇间的痕迹更深,但他也没有拒绝。
“我的马给夫人使,请夫人带路。”
看不出,这个皮肤粗糙,看起来人高马大,粗犷无比的男人,如此有风度。
蛮蛮很是有好感,可惜,不是她这个已婚妇人好惦记的,蛮蛮收了心,低低道了一声谢,便起身钻进了车厢。
稍后小苹跟上来,诧异地问公主。
“奴婢怎么没在长安见过这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