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春并未关注将军府,迟疑道:“恐怕,奴婢要现在去问。”
陆太后拂袖笑道:“不必把气氛弄僵了,象行和意晚天造地设正登对,迟早能看对眼,哀家是许久不见这个弟弟了,不如今日做个家宴,把他们新婚夫妇请来一叙。”
奉春行了一礼:“奴婢这就去。”
蛮蛮睡到了日上三竿,正是初晴。
日光洒落窗棂,纤薄的窗映出外间横斜的海棠树,几只小巧玲珑的麻雀攀在树枝上正引吭高歌。
蛮蛮还困倦着,两只眼睛像是打不开,拥着被褥伸了个懒腰。
陆某人自是不肯留在她的房里睡的,也怪昨日他回得猝不及防,蛮蛮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
再加上他一张口就要气人,虽被蛮蛮顶了回去,可这口气实难下咽,就算昨日他想要留,蛮蛮也要用自己的脚丫把他踹下地。
但这一夜过去之后,蛮蛮把心气抚平,恢复理智。
不管怎么样,孩子还是要生的。
要和陆象行生孩子,就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去勾引、取悦他。
蛮蛮虽来自小国,可毕竟也贵为公主,从小到大哪有她去讨好别人的份儿,都是别人眼巴巴地把脸凑到她的脚丫旁给她踹着玩儿。
小苹来给蛮蛮放盥洗的热汤,蛮蛮还在出神,小苹靠拢了来,将沾了水后绞干的热帕子敷在蛮蛮脸上。
等那条晴山蓝方巾将蛮蛮巴掌大的妩媚脸蛋盖住,不露出一丝雪肤时,小苹说了一句:“将军在院里练剑。”
蛮蛮用四根手指把帕子揪住掀开一角,露出美丽的杏眸。
“他昨天在哪儿睡的?”
小苹道:“好像是书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