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象行胸口的怒意却更甚了,他沉声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啊?”蛮蛮满脸写着震惊。
她根本不知陆象行大半夜怎会出现在此处,那碗鹿血酒早已被他打翻了,他今晚说了那种过分的话之后,是根本没可能会后悔的。
这个女人,只会装柔弱,扮无辜,实则心如蛇蝎,比谁都渴望男人。
陆象行是不会给她一丝怜悯的,他的大掌抄过蛮蛮的小蛮腰,一把将她从被褥里薅了出来,蛮蛮披头散发,发丝糊了一脸,从凌乱的青丝底下看到那怒不可遏的脸庞,吓得心脏咚咚地跳。
“将军,你、你怎么了……蛮蛮没下药……我的药都让你打翻了呀……”
“还狡辩!”
陆象行恨急,他只想将这个女人从床榻上揪出来,把她掼在地上,仔细地审问。
就如同军中审讯人犯。
陆象行在来之前,想了百千种审问人犯的手法,个顶个残酷,可此时,瞥见那乱发下懵懵懂懂,充满了惶恐和可怜的美眸,那些东西再也无法施展半分。
罢了,她终究是个女人。
他将蛮蛮扔回榻上,打算逼问她解药,也不知腿被何处绊了一跤,竟直直地跌了下去,摔在榻上,正压在蛮蛮身上。
她疼得眼泪汪汪,可面对陆象行这么个粗犷无礼的壮汉,她有冤无处诉,只好忍着。
试图去推他,把他从身上卸掉。
小手横在陆象行的胸口,温热的手掌,抵着他的前襟。
大冬日的夜晚,陆象行只穿着一身薄罗春衫,外边罩着氅衣罢了,蛮蛮的两只手心正熨在他胸口那不断搏动起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