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蛮蛮想要的不是这串佛珠,她想要的,是昨日里荣国公夫人说的那块和田玉。
“夫君,我要那块。”
玉指纤细,往那高台正中一指,那彩头正是那通体晶莹,洁白无瑕,看不出一丝杂质的和田美玉,这块玉足有陆象行的拳头那么大,还是一块未经打磨的原石,得了它之后,可以随主人心喜刻磨成任何形状。
正巧,虞子苏也看中了那块玉。长睫微微蜷曲,目中多了几分敌意。
陆象行道:“自己去赢。”
他这么一副高高挂起的态度让蛮蛮很是不爽,可是陆象行一向不给她面子,蛮蛮碍于虞子苏在场,扯住了陆象行的胡服袖口,将他往外拽。
陆象行被她带到无人的枯柳底下,眉宇攒成结,不耐烦地盯过来。
这个公主极难伺候,死心眼,一意孤行。
蛮蛮想到他和那虞娘子从小便关系密切,差点儿便订了婚,便心怀幽愤,好像是自己横插一足坏了人家的好事似的,但明明事实就不是这样。
蛮蛮非要那块玉石不可:“下一场是男女混合的击鞠比赛,旁人都是夫妻上阵,夫君,你不能撂下蛮蛮一个人,不求你多出力,但是,在外边,你总不会不给蛮蛮一点面子吧?”
这个尾云公主瞧着心思狡黠,玲珑剔透,实则蠢笨,不懂藏拙,等于把自己的心思明晃晃大白于天下。
这样的她,在长安过着日子,如何容易?
和离,亦是为了她好。
陆象行抿唇:“我若不上场,你会找哪个男人?”
蛮蛮思来想去,摇摇脑袋:“夫君,你真的不上场吗?那蛮蛮……蛮蛮也只好去求左郎中他们了。”
左子骞?
陆象行朝一丈之远外扫了一眼,跟在身后不远的左子骞霎时一记寒噤,从颅顶凉到了脚底心,暗道:夫人害我!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