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象行你欺负我……”
陆象行被她的一句控诉,弄得如芒刺在背,极不舒坦。
他皱眉道:“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要是因此对我失望了,那就再好不过。我说过,我要跟你和离。”
蛮蛮终于忍不住:“你以为太后赐的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么!你去和太后说去吧,她要是答应,我头也不回就走出将军府的大门!”
到了这时,她居然都不肯点个头,只是用陆太后威胁他。
她就爱他,爱到这个地步?
她这般情深义重,把陆象行逼得竟一时难以招架。
他是想和离,但却怕把事情弄急了,弄拧了,对不起她。
蓦然,陆象行想起了一件事。
“今日,全大夫来家中为你请平安脉了?他怎么说?”
距离那荒唐一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若是有孕,以全回春对医术的钻研和精通,应当已能摸出个大概。
蛮蛮哽塞着,心里冷得就像梨木案上香灰盒子里的那一圈圈余烬,一点点风吹过,便散了个茫茫干净。
“没有。”
蛮蛮摇着脑袋,声音低了下去。
“什么都没有。没有怀孕,没有孩子,这下,你总该是满意了。”
以他唯恐她怀上一个孩子和他扯上关系的态度,他应该是很乐意听到这个回答的。
为了他的阿兰,他欺负她,更甚至于,亲口喝下绝嗣汤,断了自己后路,一点余地都不留下。
蛮蛮以为陆象行不解风情,以为他愚笨鲁莽,可是谁说男人又不会体贴尽心呢,端看他心里有没有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