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象行不相信,那么爱他,好像离了她根本活不了的怯弱的小公主,会主动离开将军府。
甚至,她放了一把火,装作烧死在家里。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还活着,因为她不想再见他。
她看起来笨憨,实际上,她是有一些狡猾的。陆象行知道。
可,那还是他的小公主吗?
小公主娇气得很,怎会离开他?
陆象行不愿相信。
他更相信,她是被贼人所劫掠,或者是她那个反复无常的国主王兄又决定撕毁盟约,依附苍梧国了,派了尾云国的刺客来接她,她是被迫离开。
左子骞来到了将军身旁。
大将军神色自嘲,缓缓勾唇:“你说得对。”
那嗓音,哑得如天街旁支的巷里,穿过夹道的一丝呜咽的风声。
左子骞听得不忍:“所以,将军不差这一时一刻,您已经五日没有合眼了,就算是铜筋铁骨,也禁不住这番煎熬,末将请将军休整一晚,明早再上路。想来夫人身旁未必没有人看护,有女眷在,马车如何跑得过快马?”
当局者迷。眼下,左子骞是最清醒的人,给的也是最好的选择。
将军应是短暂被他说服了,他不再争执,牵了赤霄,往就近戍卫所去。
左子骞擦了满脑门的冷汗,甩一甩袖口,也急切追着将军的脚步而去。
大将军乃镇国骠骑,符印在手,统帅天下兵马,盖天下的军职武夫,皆为将军俯首。
将军自肃州归于长安以后,解甲卸任骠骑,但太后和陛下似乎流露出那么一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