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次那个吹气之人,简直不做他想。
“庚”来王宫日久,一直与众人相安无事,从没出过任何乱,他温顺驯服,对她言听计从,平素里行踪都曝露在日光下,事无不可对人言,哪里有半分像是细作的地方?
嫂子想要她这个孩子,虽然蛮蛮很不喜,但其情可悯,蛮蛮也并不想因此责怪她,让夹在中间的王兄难做。
但,倘若,嫂子因为这件事忌恨上她,要拿她身边的人开刀,那蛮蛮也不是吃素的,非要和她干起来不可。
眼下她虽失了公主的身份,略处下风,但蛮蛮有信心,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王兄这些年我看他真是糊涂了,明知上国迄今为止虎视眈眈,他敢在上国眼底下收复土著,又私下里仍与玉树眉来眼去,若上国看不顺,派陆象行来攻打我们,整个尾云国只怕都要被那个杀神灭国。现在他还不思进取,整日折腾内省,把人来回地扣上奸细的帽子,搞得王宫上下人心惶惶,这次你是摘清了,可下次,还不知道轮到谁呢。”
陆象行对于后面的话几乎没有认真仔细地去听,思绪仅停留在,她说他这个杀神可能会将尾云灭国。
苦涩地笑了一晌。蛮蛮对他,果然有着很深的积怨和成见。
正如大宣对尾云,也有终年积压的仇怨和鄙夷。
两国纷争,由来已久,也怨不得她这样想。
“不行,我忍不了这口气,一定要出了它不可。”
蛮蛮拉着陆象行义愤填膺地往外走。
然而,许是今日情绪波动过于剧烈,加上未能休息好,熬到了这深更半夜,头脑突然涌上来眩晕,怀孕之后的身体本就柔弱不堪,这眩晕上来,一时没能止住,身体软软地便往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