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 你有好久没有穿戴尾云服饰了……”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好像,自从公主从长安回来, 她就再也没有穿回尾云的银饰短裙。
公主改变了喜好,她终日里,只是穿一身轻薄宽大的梨花白对襟广袖长裙,裙衫上勾勒雅洁的花纹,细嗅来,木质梨香馥郁, 但已经不是南国的味道。
蛮蛮把银花片倚在鬓发间时,恍惚间, 他看到了当年穿行在凤凰山里,赤足舞蹈,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女孩儿,心里密密麻麻地泛起疼意。
这几年,公主终究是变了。没有哪一种蜕变不是饱含痛楚的,尤墨只是心疼他的公主。
“好看么?”蛮蛮杏眸扑朔,笑意盈盈。
“好看。”
尤墨的喉头似是哽了一哽,他低哑的嗓音响起。
蛮蛮又试了好几朵银花,戴在发上、颈上、手腕上,一一给尤墨相看。
尤墨都说好。
都好就怪没劲的,蛮蛮一个都不想买了。
她的目光被下一个摊贩卖的香粉吸引了,因此急匆匆地跑过去。
尤墨在身后追之不及,急忙掏出一沓尾云的钱币,向首饰的摊主道:“我全要了。”
他把适才蛮蛮试戴过的银饰画了个圆,向摊主颔首,让他全部包起来。
摊主自然欢喜:“公子眼光真好!你的夫人戴上这些银花,跟天仙似的!”
他恭维几句,在尤墨的催促声中,急忙包好了银饰,一股脑送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