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一口气似是上不来,胸口像是什么梗住了,疼得厉害。
在秋尼声声催促巫医的间隙里,她抚着胸口,来回地抚了几十下,也不禁丝毫平息。
巫医来看诊,也是两股战战,冷汗涔涔,看了半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公主心口疼得厉害,却一直未明病因,也不敢贸然用药。
昨夜里用的那些药均是止疼的,不可多吃。
眼下他们是无计可施,跪地求饶,一个个头磕得又响又沉。
蛮蛮蜷缩在榻上,银牙紧咬,汗如雨露挂在桃花般粉润的脸颊上。
巫医的磕头声吵得秋尼心烦难耐,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最终,也是无法。
他只得抬起手臂道:“去大灵清寺,请巫长来,就说公主突发怪疾,宫中无可医治。”
蛮蛮这回的发作,比昨夜里还要厉害些,昨夜只是搅和得不得安宁,无法入睡,今日却是翻江倒海反反复复,发作时不禁心脏抽疼,像是连肠胃都一寸寸绞断了。
大灵清寺巫长来时,已经是黎明,蛮蛮疼了一夜了,此时的她已经脱力,巫医没有办法,只得先用了特殊的手法让公主暂时昏厥。
巫长来后,退下左右,连国主也不得在内。
只留下蛮蛮与她后,她取出了一条锦帕,蘸了药粉,在蛮蛮的鼻端轻一抛撒,蛮蛮霎时醒转。
只是醒转之后那股剧痛便又开始无孔不入,往身体血液、毛发各处直窜,疼得她受不了。
她迷迷糊糊开始想,她的这种疼痛,与当日喜宴上陆象行咒发时的疼痛相比,也不知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