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见了他,雄武的体魄,健硕的身材,蛮蛮一眼就心动了,只是当然不能太过唐突。
她开始一边捣药,一边絮絮叨叨地对他讲,她在山里从前也救治过不少小动物,只是还没有救过男人,讲她和大灵清寺的渊源,以及她在尾云生活的一些趣事。
蛮蛮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份,是怕吓到他。
顺便,她给自己捏造了一个名字:阿兰。
在王兄上一次人口普查当中使用次数最广最烂俗的一个名字,他一定猜不出来。
然后她便听到了一声柔和的:“阿兰。”
蛮蛮怔怔着,不说话,红晕覆住了雪白柔嫩的面颊,多情婉转的眼波里,掺进了几许欲说还休。
分明是一个假名字,可从他性感到过分的嘴唇里吐出来,却显得无端撩人。
她于是也为他取了一个尾云名字,叫作阿木苏。
她想试一试,一般尾云人听到“阿木苏”三个字,别说用来做名字了,光听到都上火,可他呢,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还应许了。
他看来是真不知道,“阿木苏”这三个字代表着:笨蛋、脑子不聪明的呆瓜。
她看他呀,真的是个阿木苏。
于是用小手掩住嘴唇,躲在一旁吃吃偷笑。
他应当是没有听见,她后来唤了他好几声“阿木苏”,他都认真地点头答应。
蛮蛮把草药捣好了,用撕下裙边的一块梨花白的锦绸,浸满药汁,再将药渣外敷一些在男人的眼窝里,用锦带替他将脑袋缠上。
冰凉的药草贴上眼皮应当是很舒服的,能缓解眼睛的火辣刺痛之感,蛮蛮将草药为他敷上了以后,将药杵和残渣收拾好,坐到他身旁,与他道:“你是不是第一次来凤凰山?”
男人似乎还不知道身份已经被识破,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