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闻舅舅身体欠佳,可是在与苍梧一战中受了伤?”
凌飒满汉关切。
陆象行面容沉静地凝着凌飒的目光,对视了半晌,实在从陛下这真诚率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伪饰,或许是他小人之心,已经风声鹤唳了。
陆象行无奈莞尔:“不曾。”
凌飒扶他坐下:“那是为何。”
陆象行不说话,凌飒又道:“朕给你带了一些良药,应当会对舅舅的伤势有帮助。朕今日来,是希望舅舅收回前日说的话,尾云公主私自逃出长安,破坏两国合盟,与你无关。至于襄助尾云对抗苍梧一战,朕可以为舅舅从中斡旋,苍梧多年挑衅大宣,舅舅是为大宣而战,摁住了苍梧蠢蠢欲动侵犯大宣的进一步动作,舅舅只要把前面的口供翻了,朕和太后,都会为舅舅容情。”
这个出身于宫禁中的陛下,看着是如此单纯。
以至于陆象行根本不忍心戳破他天真可怜的幻想。
他笑了下,道:“秋意晚是我的妻子,她当初离开长安,是被贼人掳走,我身为她的夫君,不加制止,反倒视而不见,任由她被尾云部下救回国内,若说罪犯欺君,她当时离开,是情迫无奈,我则是有意为之。”
“舅舅!”
凌飒急了,一下站起身来。
“你不要犯糊涂,这件事可牵连着整个陆氏啊!”
陆象行淡笑:“陛下,我早已从陆氏一脉中脱离出来,眼下只是单支,此事不涉陆家那些宗亲,我一人承担,无需连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