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将他推入热气腾腾的胡桃木浴桶中,逼他下了水,又打来一盆热水往里倒。
“你现在蛊毒侵体,每日都要热水沐浴一回,我会在里边放一点尾云带来的干草,你泡的时候会全身发热,但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能暂时压制蛊虫,让你没那么难受。等救你出去,我们回尾云,我找遍古籍,一定能找到医治你的方法,在我没有说放弃之前,陆象行,你敢说一个‘死’字看看!”
蛮蛮的玉手压着浴桶的沿,恶狠狠地瞪下一双妙目,压迫而来。
陆象行感到很是委屈:“蛮蛮,我一个‘死’字都没说,都是你说的。”
“……”
臭男人,还狡辩。
他们中原人不是忌讳这个么!她又不同。
“我们尾云人把生死挂在嘴边当家常便饭的,意义又不一样。”
蛮蛮看他又要雄辩,从浴桶里站起来,将手搭了上去,摁住陆象行宽厚的肩胛,将他抵入水中,剜过去一眼:“不许出来,泡着。”
陆象行讪讪然道:“蛮蛮,我是可以泡着,可是你把我的衣裳脱完了,没拿新的,待会儿我怎么出来?”
她初来乍到,哪里会知道他把贴身衣物都放在哪儿?她既要琢磨应付陆太后,又要琢磨解蛊,忙得很,实在不想在小事上费这个心神。
“你就赤条条甩着在屋里走着,我又不是没见过。”
“……”
说完,陆象行的脸上便盖住了一条蛮蛮随手飞过来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