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儿就晚来一步!
只差一点儿!
陆象行坐在罗汉榻上,看着她,眸中满蕴惊喜。
但她生气地一喝之后,陆象行终于明白了:“蛮蛮!我不是要自尽。”
他解释着,可蛮蛮不信。
陆象行指了指桌案上的一块块已经削成片的生肉。
“这是犒劳我的海东青的。你一出宫,它便把消息带给我了。”
蛮蛮看到那一碟子生肉,方知自己误会了,吓得几乎要跳出咽喉的心,慢慢安了回去。
心往回落,一股湿热却在往外涌,夺眶而出。
看到他如今完好无损,而自己也安然无恙,竟还能在宫外相见,蛮蛮终于忍不住“哇”一声,扑入了陆象行的怀里。
方才临危不惧,视死如归,此刻,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担惊和后怕。
伏在怀中的身子轻细地颤抖着,梨花香气清幽隐约,缠绕在鼻端。
陆象行勾了下唇角,伸手,将蛮蛮的细腰揽入怀中。
“夫君!你吓死我了!”
她真是快要被他吓坏,倘或真发生那一幕,蛮蛮甚至觉得自己也不要活了。
陆象行扶住她腰,将她抱起来,轻置于腿上。
女孩子哭得梨花含露,脸颊像染了妆奁里最匀净胭脂色的上好白瓷,肌肤吹弹可破,引人欲咬。
陆象行满心怜爱,抚着她柔韧的青丝,只是凑过去,在她香滑饱满的脸蛋上印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我纵是殉情,也要抱着蛮蛮尸骨,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他好笑地望着她湿漉漉的明眸,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