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开始画符了?
上回涂鸦画符,还是给徐榕英做桃木剑之时,这回是为了什么?
她的画只有她自己能看明白,皇帝摇了摇头,在想教她作画的可行性,想了想罢了,她想学再说。
不再想这事,皇帝将纸原封放好,轻轻扶着人靠在他身上,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膝盖弯,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把她盖好被子安置好。
最后亲了她一口,皇帝放下帐子,把多数灯盏吹熄,留下他桌案上的几盏,接着批阅奏折。
夜越来越深,奏折快要批完时,外头门外传来轻轻的呼唤声,是张庆的声音。
皇帝抬眼看过去,便见张庆躬着身子走了厅外头等他,似是有事要禀报。
他放下朱笔,知晓定是有事,否则张庆不会轻易进来。
披上披风,走到外头,张庆低声禀报,说是曹德求见,有要事禀报。
他精神一振,看来事情有进展了。
见到曹德的第一眼,他肩头上绑着的白布十分醒目扎眼,人也蔫蔫的,像是伤势过重。
曹德似忍耐了极大的痛楚,面色惨然,微微颤颤开始行礼:“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臣,不负众望,终于活着回来了……”
皇帝一挑眉,微微皱眉,语含关心道:“伤了?有无大碍?”说着伸出手要去翻看那包扎的白布。
曹德一个利落的动作起身,躲闪避开,嚷嚷道:“喂喂喂,尉迟昭,你这也太没良心了,居心何在,见我伤这么重还来碰我伤口,莫不是想让我伤上加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