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悄悄挣开他的手,笑道:“卿礼兄是越来越标致了。”
聂屿舟在圆凳上坐下,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顿觉胃口大开,难怪都说醉仙楼是京城最高级最繁华的酒楼,这些珍馐的卖相比镇北侯府还精致许多。
卿礼亦坐下,揽镜自照道:“我乃一歌伶,日日都得涂脂抹粉,不然我也想如你这样天然去雕饰。”
聂屿舟心道,原来是歌伶,原主以前的交友范围还挺广泛。
卿礼道:“说起来,你在镇北侯府过得如何?”
“很好啊。”聂屿舟脱口而出。
他在斟酌如何拒绝卿礼,让卿礼明白以后不能再纠缠。其实从前聂屿舟拒绝过不少对他有意的同学,所以这件事不难,把话说狠一点,决绝一些就行。
卿礼放下手里的小镜子,翘着兰花指指着聂屿舟道:“我才不信,不然你怎么会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眨眼?馋的呦!是不是镇北侯不给你吃的?”
聂屿舟:……不至于不至于。
虽说江野有时候是挺坏,但没坏得这么荒谬。
他想早点结束这次对话,但他刚要开口,卿礼又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我就知道嫁给镇北侯没好事!从前他那英俊模样,哪个龙阳男不想嫁?做梦都梦着他!但现在听说就是一个疯子,你嫁过去后,偏他又醒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他折腾?”
聂屿舟听他这说话语气,顿时觉得原主和卿礼应该不是情人关系,而是……撞型号的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