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把拉住聂屿舟的手,摸着他的葱白手指,一根一根,慢慢的。摸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江野忽然道:“不过,正如你所说,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晚上睡觉得整夜抱着你,不然入不了睡。别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听自己说过的话从江野嘴里再说一遍,聂屿舟感觉好羞耻。

他羞得抬手捂脸道:“侯爷,我刚刚的话都是浑话,骗那两个小姑娘的,你别往心里去。”

江野手中扇子轻轻摇晃,笑得难辨真假:“不,你说的都是实话,每一句我都赞同。”

聂屿舟:……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吧?

再这么继续聊下去,聂屿舟怕只会越来越尴尬,便另起话题道:“侯爷,你过来这边做什么?也赏花吗?”

江野还牵着聂屿舟的手,笑得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凤眸恹恹地盯着聂屿舟:“非也。我来欣赏我离不开的小少爷。”

聂屿舟顿觉无语:!别这种语气说话!怪吓人的。

他推着江野在荼靡花丛中转了转,笑道:“侯爷,糕点的事情多谢你帮忙。”

“怎么谢我?”江野摘下一朵纯白的荼靡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他本是极其英俊英汉的外表,此时折花在手,嘴角含笑,便淡化了几分眉眼间的戾气,宛若清贵公子潇洒人间。

聂屿舟被他这个问题噎住了,说实话他没想过报答江野,夫妻本为一体,互相帮助,何必斤斤计较?

不过他们俩算不上真正的夫妻,聂屿舟道:“侯爷希望我怎么感谢你?”

江野早有所谋,将白色荼靡花插在自己的鬓边,仿佛魔鬼簪花。他道:“你不是说你会画画吗?给我画一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