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没有回头看江野,而是站了起来。他想走,江野一靠近他,他就仿佛闻到那股血腥气,还会立马想起脑髓从徐君思脑袋爆出来的画面。

江野拉住聂屿舟的衣袖,让他在大石头上坐下。

他在房间里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聂屿舟回去,才猜到也许是自己暴虐杀人的方式吓到他了。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有错,聂屿舟迟早会想通会回来的。

但一个时辰过去,聂屿舟还没回去,江野不由得有些心急。

他让明境将房间的窗户都打开,焚香驱散房间的血腥味和异味。

又等了半晌,江野终究不放心,才自己寻了出来。

江野见聂屿舟一脸不开心,提前想好的一番讥讽话顿时抛之九霄云外,开口问道:“你怕了?”

聂屿舟没有回答,亦或者沉默就是回答。

江野这辈子还从来没发生过他主动讲话,对方不搭理的情况。可不知为何,见聂屿舟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江野心里软了一片,道:“以后我不会再那样杀人。”

绝对不会再吓着你。

聂屿舟瞥了眼江野拉住他衣袖的手,立刻想到正是这只手捏碎了徐君思的脑袋,他往远离江野的方向坐了坐,道:“侯爷杀完人还可以站起来去洗手,这会儿怎么反倒坐在轮椅上?”

江野噎住,他的身子还虚着,站起来耗费内力,不利于养伤。

聂屿舟和他一起过了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他身体情况吗?还不知道他不在特殊情况下是不会站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