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会儿天,江野又问:“我那幅画像画到哪了?”

聂屿舟道:“保密。等我画好了,自己满意了,自然会拿给侯爷看。不过我想问下,侯爷想要什么姿势的画像?”

江野反问道:“你想画我什么姿势的?”

聂屿舟想了想,道:“像侯爷这样风姿卓绝之人,我以为迎风立在树下最能彰显你的气质。”

江野在脑海里想了下这个画面,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是想要多观察我站着的样子?”

聂屿舟点头道:“正是。”他也见过几次江野站起来,以为江野站起来不算什么难事。

江野登时就站了起来,走出房间,站在一颗绿树之下,恰好他今日穿了一件红色衣裳,衬得发黑肤白,风姿迢迢,郎艳独绝,遗世独立。

聂屿舟望着他,走神片刻,随即打量起来,道:“侯爷比我高一截头。”

江野摸了摸聂屿舟的头,心里头在想,如果注定这般含屈而死,能在死之前给你留下好印象也许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江野道:“不如你把你也画进画里。”

聂屿舟连连摇头道:“我都没好好观察过自己,画不了。我想着呀,等我到了四十岁,再开始画自画像,现在我还太年轻,观察不了自己。”

江野虽然不太懂画,也大概知道聂屿舟话里的意思,一个人不到一定的年纪是没办法认清自己的。但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年纪越大,越不想认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