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神经病啊。

吃完饭,江野甚至让聂屿舟在这个房间小憩了半个时辰,才送他回画院。江野简直就是把皇宫当自己的家一样,聂屿舟都觉得他太猖狂了,这样猖狂的人不是在宫斗剧里活不过第二集 吗?怎么江野还生龙活虎地在政治舞台斗智斗勇?

回到画院,郑待诏欲言又止,似乎很想靠近聂屿舟,但又露出胆怯的神色。聂屿舟猜到,肯定是趁他午睡的时候,江野敲打过郑待诏了。聂屿舟道:“郑兄,我画的这幅画叫油画,我继续给你介绍啊。以后我还想多和你讨教讨教写意画的画法呢。”

郑待诏战兢兢,隔了一点距离,道:“好啊。我就……我就站在这吧,不和你靠太近,免得喷口水到你脸上。”

聂屿舟:……这人说话还真的是直接。

不过怎么说至少是个真性情的人。

他想不出江野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郑待诏突然之间变了个人。这样也好,免得郑待诏太靠近聂屿舟,几乎都要贴到他脸上去了。

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画院里,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格外柔和,连同那些名画也都染了点点暖意。聂屿舟舍不得走,学着一幅名画画竹子,那上头的竹子给人一种“粉骨碎身浑不怕”的顶天立地之感,青青翠翠,挺立坚韧,着实画得不俗。

聂屿舟顿时觉得自己再画一百年也画不出这种感觉,学得是欲罢不能,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