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喝不喝还是两回事。

在场的都是些人精,哪能不懂。

岐王妃体弱,也不知能撑几日。

安连奚也在想,自己能不能撑过今天。

他被王府的下人搀扶着下轿,一路被引到了后院,进了新房。

小说里,‘安连奚’嫁过来当夜就死了。

原书中是这样描述的。

【那个男人俊美如天神,眼神却犀利如刀,看过来的那一眼似藏了冰刃,直割得安连奚心头淌血。无需靠近,那几乎令人窒息的煞气叫人胆寒,当着安连奚的面,将黑衣刺客一刀封喉,引得他一阵心悸。而后就叫对方气势威严地朝他一步步逼近,“岐王妃,窝藏刺客,该当何罪?”】

回忆到这段,安连奚的手也不自觉地捂上了心口。

有人今夜会行刺岐王,而那个刺客,此时应该正躲在这间新房子中。

思及此,安连奚只觉呼吸困难。

他本来就折腾了几天,加之因昨夜受寒,身体太弱,此时更加大受刺激。一面想要怎么样才能逃过质问,避免一死,一面又痛斥岐王这个暴戾的家伙,要杀就杀,还要吓唬他。

安连奚是真的害怕,不想看到死人,也不想死。

另一边,张总管匆匆行入后院,进到书房。

只见房内光线大亮,日光透过窗棂钻了进来,撒在那靠窗而立的挺拔身影上,镀了一层金色的边,通身气度让人不敢直视。

张总管微微垂眼,“王爷,吉时已过,该去敬酒了。”

薛时野并未回头。

张总管不敢多说,只提醒一句就出了书房,主子不在,宾客还是得有人去招呼,不能怠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