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忍受酷暑,但安连奚不可以。
安连奚却是知道其实这次南下之行还没有那么快,也没再多问。和薛时野闲话几句,他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不多时,薛时野端了熬好的药喂给他,又哄着人用了点东西才准安连奚睡下。
安连奚知道薛时野把这次生病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肯定也是不好受的,喝药的时候都没闹他,送至唇边就乖乖喝了。
薛时野:“下次换成药丸就没那么苦了。”
之前就命太医做了,只是这次看他身子已然大安,所以没有带出来。
待他说完,安连奚已经睡着了。
薛时野指腹在他眼下扫了扫,动作轻柔,透着点小心翼翼。
安连奚不知道薛时野守了他一夜,醒来时身边还是热的。
薛时野还在。
而他的直觉也总算是对了一次,安连奚翌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应该只是反复,没什么的。”
在薛时野给他擦脸的时候,安连奚笑笑说。
薛时野:“是吗。”
安连奚煞有其事地一点头,“当然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这么厉害,”薛时野笑了下,“那稍后带你去赏湖?”
安连奚眸子都亮了起来,“真的!?”
薛时野:“你只能看。”
闻听此言,安连奚一下蔫巴了,这才注意他说的是‘赏湖’而非‘游湖’。
湖上水汽中,有凉风,薛时野怎么可能会让他去游湖。
“不能坐船吗?我待在船上不出来就行了。”
他说的是那种有船舱的小船。
薛时野道:“是有画舫。”
安连奚立马就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