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觉得不可以。

“还是洗洗吧,”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我觉得那个马车上的味道都把我熏臭了。”

安连奚刚说完,就打算望向薛时野,寻得对方的认同,这样他就可以洗澡了。

然而,话音刚落,炽热的鼻息便撒到了他颈间,安连奚倏地顿住。薛时野埋下头,在他脖/颈处轻嗅。

“香的。”

安连奚的脸顷刻就红透了,直红到了脖子,“你、你干什么!”

哪里不臭,不臭就算了,怎么还是香的了。

偏薛时野还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身形微动,似要再嗅闻一次证明。

安连奚连忙抬手去挡,“好好好,我不洗,我就擦擦。”

擦的话,薛时野倒是没有那么反对,“好。”

安连奚见他不动,于是撇开头,“那你出去。”

薛时野叹了声,“嗯。”

他把人放下了,又让人给他打来热水,“不可太久。”

安连奚:“知道了。”

薛时野瞥他,见安连奚盯着水看便知道他最后还是会洗,于是抬脚离开了房间,前往隔壁院落。

刚入内,空地上就跪了一排暗卫,全都安静垂首静待处置。

他们护卫不利,让王妃陷入危险之中,虽是几番权衡之下做出那样的决定——为了不让那些匪徒暴起伤人所以才按兵不动。

可在传信后众人其实是有时间将王妃救出的,也同样因此犹豫耽搁了。

薛时野眼锋扫去,眸中的锋锐直将这些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暗卫都看得心脏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