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薛时野的手又开始在他额间轻轻按揉。

安连奚长长‘哦’了声,“有点。”

薛时野命人传膳,继而轻声询问:“还疼吗?”

安连奚摇了摇头,复又点了下头。

还有点疼,但是已经好多了。

薛时野便继续给他揉着,“下次不可再喝。”

不用他说,安连奚也不敢再碰酒了,谁知道他这张嘴还会说出什么让自己醒来后社死的话。

安连奚现在连回想一下都觉得实在困难,索性摊平了,“我不会再喝了。”

薛时野笑睨他,其实喝过酒的安连奚也让他十分稀罕——他昨日便宣刘太医问过,果酒可以适量饮食,不会对安连奚身体有什么害处。

所以有机会再喝一次也无妨。

但这话俨然是不能当着安连奚的面说了,对方经此一事,应当会对酒水一类避之不及。

两人洗漱后用罢早膳,事情已解决得差不多了,而安连奚的身子亦没再出现什么状况,薛时野就下令队伍重新开始往南境进发。

一路上,安连奚都没再生什么病,队伍走走停停,最后历时近一月方才平安抵达南境。

他是在路上听沈玦提起的,上次绑架他的人其实是赵知府安排的。至于背后的二皇子,此事对方将线索抹除得倒是干净,拿不到证据证明。

安连奚正坐在马车上,队伍停下休整,一个时辰后才重新出发。

他听说赵知府已死时愣了愣。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薛时野手上。

沈玦说:“他死有余辜,换我来,怕是还要把他挂在城墙上吊个三日三夜!”否则委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差点就因为弄丢了表嫂,死在表哥手里了!

安连奚皱着眉头看他,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