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非但没松,反将他揽得更紧,同时身体微微前倾,和他额头碰了下。

没有发烧。

他担心今天把人吓着了,毕竟最开始安连奚是看到了的,而且刚才又哭了一阵,心情大起大落之下,薛时野怕他生病。

没办法,对方身子实在太弱,薛时野时时刻刻都需要注意。

但安连奚现在的全服心神都放在薛时野的伤上,根本无暇回忆刚才看到的,只记得不能压到薛时野了。

现在后者还要把他抱在腿上,安连奚又不敢挣扎,只能小心地拍在他另一边完好的肩头,“薛时野。”

也是这时,薛时野凑过来跟他额抵额。

两人之间隔得太近,猛然一下距离拉近。

呼/吸交/融。

安连奚忽地安静下来。

薛时野见他如此,倏而不想退离,就这么和他对望着。

是谁的呼/吸开始燥/热。

安连奚脑子里嗡嗡的。

许久,只听一声。

“薛时野……”

声音里近乎祈求。

可怜极了。

薛时野终于退开了,“你随意就好。”

安连奚停顿一秒才意识到他这是在说上药的事,“我怕把你弄疼。”

薛时野眉峰微微抬了抬,眼神掠过他刚才哭过此刻显得略有些红/肿的眼眶,“不妨事。”

疼又如何。

这样才好,薛时野巴不得对方多心疼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