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也是因他近来游走京中官衙试图补票而了解。

浮票,准考证一样的存在。

“这么惨。”沈玦当即皱眉,对那个继母十分不满,还有些同情了。

安连奚也觉得太惨了,那个继母恶毒,想来男子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情对方不可能不知道,“温木,你再去给他点碎银吧。”

刚才他想给,一是担心对方会觉得自己的做法太像施舍。二是不怎么清楚对方的人品。

如今想来,对方若是有意卖惨,便将遭遇劫匪一事说来应该更能博取同情。

谢景多看了安连奚几眼。

沈玦也不多阻拦,“马上就是秋闱了,我倒希望这人能一举夺魁。”回去再好好整治他那继母。

此事告一段落,沈玦和安连奚再次与谢景告别,往前方走过去。

诗会举办的规模不小,上方有一高台,坐着的皆是京中有名的名士大儒。

而在这高台下方人头攒动,皆是来此参加诗会的人,在这两旁围了一圈石栏,围观者皆立于其后。

“好挤……”

安连奚轻声说。

沈玦摸了摸鼻子,他也是第一次来这边,一般都是在茶肆中点上数道小菜坐在二楼轩榥上远眺,更有时都顾不得这边的诗会,都去看另一边盘踞一方的贵女们嬉戏去看。

“要不……回去?”

安连奚摇了摇头,轻叹:“来都来了。”

希望这近距离感受诗会的热闹能够熏陶他体内的细胞,沾染些文学气息。

然而,文学的气息没沾上,安连奚险些被身边靠过来的那些人身上的气息熏到。

“小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