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还要再问,“生气了?”
安连奚瞪他,重复道:“没有。”
烦死了。
心底的恶劣因子作祟,薛时野又一次伸手。
安连奚一把抓住他,“马上就生气。”
薛时野颇为遗憾地停手,“好吧。”
不能把人逗得狠了,回头哄的还是他。
只是,薛时野刚打算收手,却感觉到手被人拉了一下,他低眸。
枕在他腿上的人还抓着他的手,眼睫抖个不停,缓缓地把他的手又拉了回去,重新放到自己的脸上。
“只能再一下。”
嗓音说不出的柔软。
薛时野想到对方养在府中的那只猫,起初有些怕生,慢慢在其他人的逗/弄下会朝他们敞/开肚/皮,露出自己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任/人抚/弄。
现在。
他的腿上好像也趴着一只猫。
刹那间,心潮起伏。
薛时野喉结一耸,“嗯,再一下。”
停留的时间,可就由他说的算了。
安连奚没想到,这一下,薛时野就不肯松手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刚才吹了风,脸上有点凉凉的,但薛时野的掌心温/热,他也就没再把人推开了。
及至马车停下,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但河边已经飘满了河灯,灯光映衬着各种颜色的河灯在河面上缓慢移动着。
随着河水的荡漾起起伏伏,从远方飘荡过来,红白相间的游鱼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游向这边,仿佛正托举河灯前行。
安连奚下了马车就奔到了河边,靠在石栏上双手托腮看着这一幕,清澈的眼底映着灯光,显得尤其明亮。
此处人少,薛时野并未给他戴上幂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