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紧紧揽着他的腰,“你应当知道,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为此,他不惜忍耐,极尽珍视呵护,怎么能忍受对方在他的照看下出错。

安连奚也不是那种太过任性的人,而且他自己也感觉得出来,此刻身体也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了。闻见薛时野的这句,被他的满是珍视的话语弄得心头一乱,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我知道了。”

对方话语乃至行动中对看灯会、烟花的渴望薛时野怎么可能毫无所察。

心脏仿佛被揪起,但他也不得不把人抱起。

安连奚便软软靠倒在他身上,“王爷。”

薛时野:“嗯。”

“那你以后一定要再带我来看。”

“好。”

安连奚松了口气,及至此时,才彻底放松下来,对薛时野小小声开口,微软的语调似在撒娇,“难受……”

薛时野眼眸微暗,“哪里难受?”

安连奚拧着眉,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头有点晕。”

刚才还让他心情下沉的人,转瞬就令他心疼起来。薛时野掌心收紧,宽大袖摆下手臂肌肉隆起,明明是极具爆发力的表现,却十分克制地护着怀里的人。

“马上就回家了。”

安连奚微微拧着眉,既是难受也是遗憾。只是当又一阵头疼席卷而来,他就没功夫遗憾了,剩下的全是身体不适带来的难受体验。

薛时野带着人离开酒楼,将人裹得密不透风。

酒楼中人来人往,偶有人认出他来也都在瞥见他冷沉的面色时不敢上前打扰。

及至将人带上马车,安连奚脸色稍稍有些发白,眉也拧得更紧了,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发丝湿答答黏在颊边。

头脑晕眩,来得突然又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