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点头,“那老身稍后可要看个仔细了。”没想到居然还是从南境带回来的,和以往那些薛时野让张总管备上的那些肯定是有不同的。

一时之间,老太君看着安连奚越看越喜欢,把人叫到自己身边,一行人继续往正厅行去。

途中,沈玦行在最末。

无他,道路只有那么宽,最前面是老太君拉着安连奚,薛时野自然跟在侧后方。

沈玦可不敢和表哥并肩而行,于是只得跟在最末,一边揉着手,一边去看表哥冷峻的侧颜,心中啧啧。

谁能想到他表哥看起来冷淡禁欲的样子,还总是不做人的。

正当时,沈玦看见表哥仗着老祖宗看不见之际伸出手,在前方的小表哥耳垂上碰了一下。

他不禁有些诧异,表哥似乎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安连奚正走着,耳垂忽地被捏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转头看过去。

薛时野已收回手,目光幽幽,神情无波,半点看不出刚才还做了小动作的样子。

安连奚对他做了个口型:“幼稚鬼。”

薛时野分辨了一瞬,却是笑了。

继坏蛋、讨厌鬼、大骗子、混蛋之后,他又成了幼稚鬼。

安连奚才不管薛时野,老太君听闻他前阵子又病了,先是询问了他几句,末了吩咐下人拿了她库房里的一颗千年老参,准备稍后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