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了,几乎瞬间,安连奚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指尖上好像还残留着刚才的热量,在这刹那,温度似乎还有升高的迹象。

“我自己洗。”他说。

顿了顿,薛时野道:“嗯。”

一个普通的单音节,穿过耳膜,那种仿若被电流划过的感觉袭上心头。

安连奚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自己下了榻,往水盆走去。

薛时野跟在他身后,看着安连奚把手放进了盛满水的木盆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清晰过去,粉色的指尖此刻已染上了红色。可能是太过用力导致,看起来红的几乎滴血。

手还有点疼,安连奚洗的特别慢,也洗的尤其仔细,好像是要把刚才的那种感觉洗掉一般。

然而,越洗。

两只手的掌心连接着指节都更加疼了。

洗到一半他就停了下来,眉头微微拧着。

薛时野看着,不由上前,把他的手一把拉过,垂眼细细查看。

比起刚才,被水沾湿了的手指好像变得更加透红,薛时野目光闪过一丝疼惜,有些懊恼。

“我给你上药。”

安连奚听到上药,就禁不住想起先前薛时野给他上药的场面,下意识拒绝道:“不用了吧。”

只不过被磨了一下而已,他认为还不到需要上药的程度。

可是薛时野却没有多说,带着他就往榻边走去。

薛时野拿起了药膏,为他涂抹在手上,动作细致,又舒又缓。

安连奚看着他,没再说什么。

等到上完了药,安连奚昏昏欲睡。

可能是精神消耗实在太大,疲惫感此时悄然袭来,他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前点了点,就被对方抱着,放平到了榻上,低缓的嗓音徐徐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