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旻珠并没有觉察到四个男孩子中,她的小儿子周定宽捂着嘴巴咳嗽了好几次,且他的脸色亦是最苍白的。
秦旻珠奔到灶台,火急火燎地烧了一锅热水,好在家里还有两个竹编壳黄铜暖水壶。秦旻珠通通倒进浴桶里,赶小猪似的把四个男孩子赶到木桶里快速刷洗了下。她又开始煮红糖姜水,逼着每人喝一大碗进去。
到了夜晚,三个小伙伴都各回各家了。镇上的家里仍旧只有秦旻珠和周定宽母子俩,秦旻珠的大女儿和大的两个儿子,都在榕州城里念中学,学校是完全封闭模式,有严格的住宿制度,三个孩子很久才能回一趟家。
周定宽平静地躺在他的小床上,没有再咳嗽,连睡着的呼吸声都很浅。
秦旻珠和小儿子一个房间,她睡在比较宽敞的架子床上,往常这个时候,她和小儿子一样,早已进入到香甜的梦乡里。
可今晚秦旻珠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胸口像是被一颗大石头堵着,满心的惴惴不安。
“唉……”秦旻珠长叹一声,下了床悄无声息地走到儿子的床边,小儿子睡相并不好,一晚上总要踢好几次棉被。
秦旻珠在睡前都会先将小儿子盖的棉被角塞到床缝里,这样小儿子不容易翻开被子,避免着凉。
昏暗的烛光中,秦旻珠伸出手细细掖了掖儿子的棉被,然而她的手指骤然被一个东西给烫到。
秦旻珠惊呼了声,诧异地又摸了摸,这下她立马明白烫到人的东西,原来就是她小儿子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