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在身边阴阳怪气地嘲讽着,柳焕然心里本来就烦,听着听着忽然“啪”地一拍桌子,把桌面上吃了一半的泡面掀翻,微凉黏腻的调料汤汁洒了满键盘都是,滴滴答答往下淌。
柳焕然也来不及清理,凶神恶煞地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口,骂道:
“你他妈的烦不烦,再在我面前说一句试试,老娘把你送到警局,滚!”
alpha的信息素因躁动的情绪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弥漫起强力威压,但那人脸色并无触动,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继续盯着柳焕然那张漂亮却扭曲的脸,不气不恼,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没开窍的孩子般,循循诱导:
“原来你是个alpha啊,我都快忘了,还以为你没有能力标记余织宛呢。”他顿了顿,“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庆幸裴羽绛不是alpha,嘿嘿,这oga还没被标记过吧?”
他说的语气像是在菜市场对一颗新鲜的白菜评头论足,轻浮的话语却像是有一种古怪的魔力,成功抚平了柳焕然因愤怒而激动的情绪。
柳焕然缓缓抬起头,与他胸有成竹的视线对上。
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晚上,裴羽绛再次去查探水厂,余织宛从医院里回家,刚到没有监控的僻静死角,后脑勺忽而一痛,整个人不省人事。
醒来时,余织宛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捆起来的。
一支做工漂亮精致的香薰蜡烛摆在桌案上还没点燃,旁边放着一枚粉红色的打火机,两支高脚杯摆在桌上,侧面是一瓶红酒,还没开封,看起来价值不菲。
时间在推移中不知不觉到了仲夏,用花露水与驱虫草药精心喷洒过的地带却看不见讨人厌的苍蝇蚊子,余织宛缓缓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远处放着一盏小灯,柳焕然身上雪白的婚纱被暗黄的灯光映照,像是染上污渍般衬得色泽不均,平白无故破坏了美感。她是alpha,身材具有先天性的优势,长腿纤腰,随着摆弄床铺的动作露出后面白皙光滑的后背。
随着枕头也被抖落干净,柳焕然微微喘着气,收拾好了今晚的“婚床”,撇过头来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抹胸长裙。有些alpha是“太平公主”,柳焕然就是其中之一,这样适合oga的抹胸裙她挂不住,只得不时往上拎一拎。
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衣服尺码小了些,贴在身上又紧又窄,穿脱困难还并不好看。柳焕然穿xl或是l码数,但这条婚纱裙要是给码数的oga穿,估计还挺合适的。
余织宛身高165,体重在100斤左右,比例匀称,是标准的码身材。oga微微眯起眼睛,视线在柳焕然身上打转一圈就移开。
她坐在废弃房屋的干稻草堆上,阴暗腐烂的气息不知是从而来入侵鼻腔,柳焕然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地方,门上了锁,湿润的角落里还有青苔与野蘑菇在肆意生长。余织宛的轮椅不见了,她就这么坐在稻草上,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白皙精致的面容像只人偶,红唇翕张,不客气地点评: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柳焕然故作魅惑的喘息停下,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盯住她的眼看,两人视线碰撞,oga状似不经意拉了拉有点下垂的领口,锁骨风光半遮半掩。
望向余织宛保养得宜吹弹可破的肌肤,即使没开始用助兴香氛,柳焕然也觉得口干舌燥,小腹处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她开始忍不住想象出oga的肌肤在手上的触感,oga的腰身也比一般的女人更软,像水,像豆腐一样滑嫩。
无数种羞耻幻想把脑筋填满,柳焕然却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打量落入网中还在嘴硬的猎物,越是反抗,越是激起她的兴奋细胞。
“你果然能看见,之前都是骗我的吧,你个小尤物。”柳焕然兴致勃勃地给她取着各种绰号,口头不止的同时上手捏了把她觊觎已久的脸蛋,纤长手指又想顺着oga的脖颈向下,“听说嘴越硬的女人,……越软……”
余织宛坐在地上,柳焕然就得蹲下来。oga向后躲避,却被柳焕然一把扯住拴在手上的绳索,她稍稍起身,嫌麻绳碍事,边解开边想要攥住oga纤细的手腕。
但正在绳索解开的刹那,柳焕然只觉得心窝一麻,恍惚间仿佛有只脚猛地踹上她的胸膛。这一脚不算太重,oga的力道对于alpha来说还是不够,可她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一脚竟是被踹得懵了几秒,延误了宝贵的时机。
意识模糊之前,率先模糊的是视线,柳焕然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脖颈上传来针扎的刺痛,针管往里推送挤压血液的胀痛让她瞪圆眼睛,但双目失焦,每一寸的神经都在被迅速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