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蔓沉默住，轻轻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所有的情绪，抿住唇没有回应小糖的话。

休息室里，小糖带着明蔓敲门进去。

这是虞知枝单独的私人休息室，平时只有她自己和身边的助理才能自由出入。

虞知枝站了一上午，整个人腰酸背痛，整个人躺靠在长椅子上，闭眼敷了个冰眼罩，消肿，准备待会的化妆拍摄。

小糖和明蔓进来，轻声道：“枝枝，明蔓来了。”

虞知枝困意来袭，嗯了一声，淡淡道：“糖糖，去看下导演那边，下午几点开始？”

小糖哦了一声，视线在虞知枝和明蔓之间来回徘徊，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出了休息室。

小糖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虞知枝和明蔓两个人。

外面吵闹喧嚣，里面倒很安静。

明蔓站在那里，狭长的眉眼微吊着，一言不发，静静睨着眼前躺着的人。

有些偏瘦，一个眼罩就遮挡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精致流畅的下颚线，因为穿得是抹胸荷叶裙，大摆的荷叶遮住了胸前所有的春光……腰肢很纤细，两手对扣，大概也可以扣出一个大概。

浑身白得发光，似乎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是造物者最完美的作品。

“姐姐长得好看么？”虞知枝忽然勾起嘴角，笑着问她。

明蔓拉回恍惚的思绪，不动声色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虞知枝扯掉眼睛上的眼罩，两只眼睛冰凉凉的，连带着沾湿了额前的发丝。她坐起身，浑身疲惫，半仰着头强撑起情绪，笑着打量眼前的人，不依不饶地问：“问你呢，姐姐长得好看么，看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