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上的米小鼠沾了很多泥巴,怎么都弄不干净,她暗暗较劲就这么一直揉着,看来很爱惜自己的新拖鞋。
纪南岑每次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会陷入深度自责的状态里,其实完全可以把她送去警察局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有了不可言说的私心。
纪南岑没有立马拽着冷冰沁离开,而是挨着蹲下,“小盆友,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哼!”小保姆皱皱鼻子,吃力的挪动脚改方向,最后用屁股对着纪南岑。
知道她还在赌气,纪南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搭在她的肩头,“生气归生气,但不能感冒。”
小保姆拒绝她的好意,抖掉了外套,继续不搭理。
纪南岑又将手上的t恤围在了她的脖子上,“外面这么冷,我们回家吧。”
“不要。”失忆归失忆,那股子倔劲儿还是原来的味道。
半夜三更,谁有心思一直耗在外面,这天儿多冷啊!
纪南岑捡起地上的外套塞进小保姆的怀里,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搂了起来,非常完美的公主抱。
但凡纪南岑没有强大的核心力量,也完成不了如此标准的深蹲挺举。
但凡冷冰沁没这么瘦,也不至于是案板上的鱼,被这么折腾。
她飘在空中起起伏伏,胡乱拍打着纪南岑的肩头,吵吵嚷嚷:“你放我下去!”
纪南岑没好气的批评,“明明是你先犯了错,说你几句还离家出走,不兴这么小家子气的。”
小保姆突然安静,又找准机会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嘶!不许咬我!”纪南岑吃痛,险些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