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深深嵌进花梗, 在无声的发泄里,新鲜的百合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就像她对苏屿汐的爱, 病态枯萎且莫名其妙。
“她是谁不重要, 也和你没关系。”苏屿汐的表态宛如锋利的冰锥, 穿心刺骨。
季颜抿直的唇嚅动收紧,毫无波澜的神色终是没能绷住,“如此看来,在我们的关系里, 不只有我在扮演出轨的角色, 你敢承认吗?”明目张胆的讽刺, 将堆积已久的矛盾激化。
苏屿汐冷然嗤笑, 她半垂着眸子盯着手背上的针, 懒得为自己解释,那是清者自清才会拥有的底气。
季颜无端的指责,执拗地将过错砸在了苏屿汐的身上, “为什么不和我辩解, 连敷衍一下都不肯,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错的吗?”
谈话间, 苏屿汐慢慢撕开手背上的医用胶带, 拔掉针头摁着棉球止血。
她的毫不犹豫带着一股狠劲,这样的举动像是在暗讽季颜, 面对营养不良的关系, 她当断则断从不拖泥带水。
苏屿汐下了逐客令, “回去吧,取消订婚这件事,我希望大家能好聚好散,若是非要闹到各自父母那里,丢脸的人绝对不是我。”
像是被扼住了咽喉,季颜哑然深深吐息,沉默地走到装饰柜前,将残败的百合插进花瓶里,仿似被定住了一般,矗立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开。
“不可否认,源于对你的喜欢,我对这场婚姻抱有莫大的期盼”季颜轻抚着百合花瓣,示弱着说出了从未表达过的情感,“我用了最幼稚最可笑的方式去引起你的注意,可惜你从来没有被打动过,我也从来没办法靠近你。”
“包养各式各样的女人,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这样的行为不是幼稚可笑,是可耻。”苏屿汐的心比石头硬,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打动。
剥离无用的煽情话术,她剑指问题的根源,直捣季颜的痛点,“请你清醒点,不要把自己的花心包装成情深义重,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庆幸,钱管家很合时宜地推开房门,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小姐,肖秘书和陆总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