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汐轻松地倚在玻璃窗前,神色恢复平静,她享受着只有物质才会带来的优越感,这样的快乐短暂又肤浅,但凡俗的人们都爱。
酒吧里的音乐震耳欲聋,打得耳根子生疼,待了一阵子觉得太无聊,苏屿汐和沈羡简单招呼了一声,便提着款包离开了包厢。
经过吧台,一抹高挺的身影扶着桌沿缓缓站起,踉跄地撞倒了高脚凳,被挡住去路,苏屿汐停下脚步,在错落间看清了对方的脸。
洋酒的后劲就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在纪南岑的脑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搭着强劲的音乐,她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所有人都变成了恍惚的残影。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架住了她的胳膊,掌心搭在对方的肩头,触感好似饼干那般单薄易碎。
“你喝醉了。”
冰冷的声音钻进纪南岑的耳朵,像薄荷糖透心凉,“唔我能自己走谢谢。”挣脱束缚,她靠着仅有的一丝清醒鞠躬致谢,脑袋往下一栽,便失去了方向感,左右摇晃着身子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苏屿汐厌恶毫无自控能力的酗酒行为,甚至想要推开纪南岑,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人,何必给自己招惹无趣的麻烦。
‘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你不能扔下我不管不顾’关于冷冰沁那些该死的回忆,又开始在脑海里翻涌,轻易的打消了置之不顾的想法。
“我送你回家。”她拽住纪南岑的胳膊,招来保安,帮着把人架到了酒吧门口。
苏屿汐打着电话,吩咐司机尽快赶来,回身看向纪南岑,她靠在雕花石柱旁,稍不注意就溜到了地上。
“我没事。”她神志不清的朝苏屿汐傻憨憨地笑,试图不借用外力慢慢站起来,结果噗通一下又坐了回去,来来去去试了好几次,徒劳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