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楚知道, 她的年纪已经比不过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再想寻到出手如此阔绰的人,已是大海捞针的难。
补好妆容,又理顺披散在肩头的长卷发,努力缓和着心绪的混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努力拉扯出虚伪的笑容。
笑里带着苦,苦不堪言。
这样的笑实在丑陋,不禁在心头戏谑自己,重新拿上手包,她抽身朝着包房走去。
推开门,偌大的包房里挤满了娱乐至上的富二代,萎丽颓废的画面让人感到不适。
坐在沙发正中的季颜搂着两个陪酒女,一个正肆无忌惮的吻着她的唇,一个正抚摸着她的脖颈。
季颜透过缝隙,瞥眼看向迎面走来的黎楚楚,并没有做出招呼的表示,直到唇齿吮吸失了兴致,才将女人们推开。
她拿起一瓶洋酒,连杯子都省了,粗莽的塞进黎楚楚的怀里,不耐烦的催促着:“你迟到了,罚你一分钟内喝完这瓶酒,不然就滚蛋。”
“喝啊!喝啊!”
“快喝啊!”
“噢噢噢,喝,喝!”
周围那些本是沉迷亲吻搂抱的富家公子千金们,像是逮住了什么好玩的事,发出扰耳的起哄声,不嫌事大的看起热闹来。
面对季颜的羞辱,黎楚楚别无他法,举起整瓶芝华士生猛的灌进嘴里。
暗金色的液体从她的唇角溢出一片狼狈,顺着天鹅颈浸湿了整片胸口。
耳边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淹没了她的神经。
黎楚楚已经习惯了将尊严反复践踏,这又不是第一次,但也许是最后一次,她一边灌着酒一边游离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