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抓紧被子,扯出深深浅浅的褶痕,苏屿汐在思绪里同另一个自己做着强硬的斗阵。
倔强也好,傲慢也罢,似乎所有独属于自己的脾性,都站在了爱情的对立面,形成了水深火热的交织。
终究是狠不下心和纪南岑分开,引以为傲的理智被击得溃不成军。
在一阵哀然的吁叹后,她缓缓坐起身,面无表情拨通了肖乐遥的电话。
“喂,苏总,蜜月旅行愉快么?”肖乐遥愉悦的问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苏屿汐的痛点生生撕成了口子。
“订两张回渲城的机票,时间越近越好。”
“这么快就”肖乐遥顿了疑惑的语气,已然在老板的声音里寻到了不爽,只能连连答应:“好,我马上处理。”
纪南岑坐在床边,将偷偷藏在床下的东西摸了出来。
爱惜的捧起小绵羊,她的脸上流露出落寞自嘲的表情,怎么会有精心准备的礼物,送不出去的一天?
暗叹它从初秋到深冬,从巷子飞往水北,却依然滞在身边,也许也有它自己无可言说的无奈。
原封不动的重新装进行李箱,又是一阵简单的收拾后,门忽而被苏屿汐推开,她提着行李箱赫然出现。
“最近一班的飞机已经订好了。”漂亮的女人,连生气都能美出栩栩如生的灵动,蕴着不爽与屈服的眸子,眨出薄薄的一层雾气,宣布回航班的声音已经凉到极致,“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苏屿汐的妥协使得纪南岑一时手足无措,将余下的行头胡乱塞进背包里,草草了事,“好了好了,都收拾好了。”走到门口,她试图接过老婆手中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