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埋伏着几十个枪械齐全的手下,随时都能将这里夷为平地,制高点还藏着火力致命的狙击手,甚至手上还捏着乔波尔这张王牌。

为什么?为什么赞达自始至终都处于平静又自在的状态,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来做客喝茶一般!

段承霈抱着怀疑的态度,抬起胳膊在空中比划了手势,处于制高点的狙击手却没有做出反应。

咯噔一下,他终于意识到出问题了。

“陆之默!放他们走!”段承霈拄着拐杖,因为疾步走动,使得步伐一瘸一拐。

听到这突然变卦的要求,陆之默厌弃的甩来一记眼杀,“你在说什么痴话?”

“放他们走!”

“不可能!我为了完成今天这个计划,已经等了四年,你这辈子有多少个四年可以耗?!只要赞达死了,我就能将现有的安保人员全数归进怒马会,你也解了心头之恨,放他们走算什么?”

就在二人起内讧的时候,赞达抬起了胳膊,学着段承霈的手势,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陆之默在仓惶之间,重心不稳的倒在了地上,被狙击枪崩得四分五裂的,还有一条她引以为傲的修长的右小腿。

飞溅的血肉零零碎碎的洒在了纪南岑的脸上,她的后背随着眼前的血肉模糊,不由自主的抽搐颤抖。

下一刻,纪南岑飞身扑到了陆之默的身上,用自己的身躯去保护她。

面对被利用,被羞辱,被背叛,纪南岑当然恨之入骨,可在生死一念之间,对于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她依然残存着几分亲情的爱意。

因为被保护,被谦让,被善待,即便披上了虚伪,可事实就是,陆之默真真切切的保护了纪南岑的整个童年。

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也许纪南岑依旧是被人唾弃的‘瓶瓶罐罐’,贫贱又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