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苏屿汐走到茶几前低声轻唤,被屋子里过于低沉的气氛震慑。
“跪下。”一向教育从宽的奚榆第一次对女儿厉声呵斥,俨然一副家法伺候的样子。
“妈有话咱们好好说”纪南岑拉住苏屿汐的胳膊,表示不同意她跪下。
奚榆抬眼睥睨,冷哼一声:“我教育自己的女儿,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我”纪南岑被这反问堵了嗓子眼,一时间哑然,不知道该怎么解答。
“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妈,那你也给我跪下!”
听到夫人气急败坏的拍着沙发扶手,钱管家也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旁不敢发话。
噗通一下,小两口不约而同的跪到了地毯上。
即便是憋屈的跪着,苏屿汐的腰板依旧挺得板直,神色也没了先前的担忧,只是窗外霹下的闪电,气势越发凶凶。
苏屿汐的询问不卑不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发雷霆?”
话音刚落,零零星星的几页纸被奚榆狠狠的抛向了空中。
纪南岑眼疾手快,机敏的抓住几页,只是定睛一看,那些熟悉的字眼将她牢牢钉在地上,也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
“这”小财迷这下更没了话语权,只能安安静静的将纸页交到老婆的手里。
“好一个形婚协议!”奚榆扶着沙发伤神的讥笑,她打量无动于衷的女儿,反问着:“你从小懂事,也从不让我们担心,怎么年纪越大越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