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一刻, 纪南岑在自己的世界里, 正矗立在过去与未来的崖口,只要抬脚上前一步, 便是粉身碎骨的蜕变。
那抹挺拔卓立的身影, 与漆黑不见星月的空际混为一体。
是的, 纪南岑天生属于暗夜。
被拂乱的长发在风中飘逸,她半侧着面颊,目光落在秦韫的身上,眸底荡开轻蔑自信的孤傲。
那样的神色从不属于她,但她已经学会征服另一个自己,甚至在无声的倾诉着,她也有桀骜不驯的一面。
“你说我明明是一匹孤狼?”纪南岑询问的同时肆意的咧嘴一笑,那森白的牙在霓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郁。
“你干什”不等秦韫歇斯底里的质问,她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秦韫后脊骨抽凉,疾步追到露台边探着身子朝下看去,继而松出一口气。
要知道三层楼高,足以把这神经病摔得无力回天。
纪南岑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攀着凸起的墙沿寻着落脚点,那壮硕有力的核心托起了所有的高难度的动作,几乎不带停顿。
每一次落脚都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矫健迅敏的身姿又将一切显得极为轻易,直到稳稳的落在了酒吧门口。
秦韫堵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掉了下去,她怅然的叹息,“简直是不疯魔不成活”
纪南岑抬起头,始终保持着诡谲的笑容,她双手护到嘴边揶揄着:“要不这次你也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