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狂妄么,你的嚣张去哪儿了,怎么不把我扔下去呢?”季颜吹胡子瞪眼,鄙夷的笑话着纪南岑。

苏屿汐疲惫的靠在栏杆边,她已经懒得去化解二人根深蒂固的仇恨,更像是个局外人,冷眼看待一场因自己而起的纠纷。

“我现在要跟我的前妻叙叙旧了,你如果不走,我们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纪南岑刻意将‘前妻’两个字咬重,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是季颜无法企及的段位。

季颜理了理皱巴巴的衣领,手顿在空中的动作,昭示着她最后的落败。

“够了!”苏屿汐终于将堵在嗓子里的字眼扔了出来。

是的,那一声前妻,同时伤害了两个人,即便提出离婚的人,明明是她。

纪南岑也没想到,言语的杀伤力远比利刃更有功效,她在惊叹的同时,已经感知到了什么东西,正从她的生命里流逝,却又无能为力的去抓住。

“季颜,你的存在除了能恶心我,还能干什么?你要脏谁都别来脏我,我跟你除了私人恩怨,已经没有更多的关系,请你滚出我的生活。”

苏屿汐的指尖深深的点在季颜的肩口,面对一条连自己都会咬的疯狗,她除了恶语相向,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对抗。

肩口的疼痛穿过皮肉直击心脏,但能怎么办,季颜烂到骨子里的形象早已固化,她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但于苏屿汐而言,她连过街老鼠都不如,一次机会都未曾给过自己。

季颜把所有的恨都留给了纪南岑,因为她在纪南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品质与实力,所以她的爱而不得更像是嫉妒,可是她从来没有恨过苏屿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