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纪南岑的身后,在无人出没的狭窄楼道里,她展开双臂牢牢环住了爱人,“答应我,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不要失去理智,好么?”

纪南岑的背脊僵硬的挺了挺,在怔松间又缓缓的放松,抬手揉抚着苏屿汐环在腰上的胳膊,她无力的问着:“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更多的是担心。”

“我大致猜到尹生遇上的歹徒是谁了,这种愧疚是没办法扼制住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

纪南岑回身抚摸着苏屿汐的耳朵,关于黎楚楚的记忆让她坚毅的眼神变得脆弱,像是某种无助的抵触,又掺杂着莫大的无奈和愧疚。

“反正要守在门口等医生出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可以是你最好的听众,也可以说是专属于你的树洞。”

妻子给予的陪伴和宽容,正缓解着纪南岑的忧伤,她长舒出一口气,紧紧牵着苏屿汐的手回到了抢救室外的休息区,继而讲起了一段往事——

“我和陆之默被pa-40选走后,就只剩楚楚一个人留在孤儿院,虽然相比其他孩子,她能受到陆妈妈更多的偏爱,但也熬不住到了一定的年纪,必须得离开。

楚楚读完高中没能考上大学,又不想依靠陆妈妈微薄的工资继续读书,便寥寥草草的结束了校园时光。

一个没有家庭又没有接受到良好教育的女人,进入社会后该怎么自力更生?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太多年,直到在夜场里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开始陪各式各样的男人喝酒出台过夜,赚到了一笔又一笔快钱。

那些年大家都太苦了,我和陆之默在战场上命悬一线的时候,楚楚在另一个深渊里,没人能拯救她引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