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吊你们的胃口。”陆之默笑着指挥道:“赶紧把尸体搬过来吧,血流干净可就麻烦了。”
她用拐杖拨开池子里被苔藓覆盖的一处暗道,赞达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配合着将季颜搬了过去,只是注入的血液很缓慢,并没有见到发生异样。
纪南岑抽出匕首,拎住季颜的衣领开闸放血,寻思着这样的行为太过残酷,她不得不回头看向苏屿汐和乔波尔,“你们要不先回避一下吧,我怕你们晚上做噩梦。”
赞达一把抽走匕首又将纪南岑撞开,他最是不屑下手温吞的行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
话音刚落,他仿佛逮了个小鸡仔,摁住季颜的脖子划来出深深的血口。
好在纪南岑及时抬手捂住了苏屿汐的眼睛,她知道就算妻子万般憎恶这个人,但作为死者,她们并没有做的起码的尊重,此时只能嘘声安抚着:“就当是她作恶一生,唯一做了一次好事吧”
苏屿汐不做回答,只能无奈的埋进爱人的怀里,寻求着一丝微弱的勇气。
在众人沉寂的期待中,雕像下的底座似饥渴已久的恶兽,吞进了足量的鲜血。
某种未知的机制被启动,雕像伴随齿轮滚动的响声缓慢旋转,神明信仰高举的那一只手指向了其中一面墙。
停下的一瞬,名不透风的墙落下一块石头,露出细长的机关。
陆之默也许等待这一刻等了太久,以至于让这个一向胸有成竹的人,泄下了无比沉重的吁叹,“南岑,也许你身上的东西代表了开启神秘的钥匙。”
纪南岑应声点头,麻利的取出了仁慈之主的剑。
凌希已经扒拉在墙边,指腹描摹着机关口,笃定了陆之默的猜测:“的确是附和剑口的大小真是神奇的设计,我更好奇这位大师到底藏着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