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们自此再也没有好好见上一面。

陆之默在这个除了白清让以外,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掉的世界,反反复复的折磨着自己。

谈不上自我救赎,或许这样的折腾只是为了让自己明白, 她还活着她还爱着罢了。

在一个平淡又孤寂的深夜, 她瘫在沙发里数着每一秒,据说这就叫煎熬, 直到空际泛出了鱼肚白, 她才捂着脸颊疲惫的沉沉睡去。

再当睁开眼已是黄昏,这么多天, 她终于漏掉了饮咖啡守爱人的节奏。

她看见夕阳日落的光辉映衬在墙上, 将时间刻画出了形状, 一点一点的挪移,直到窗户的倒影随着金灿的光芒消失殆尽。

在孤独的时候,看什么都是萧条绝望的,没人关怀在意的时刻,好像全世界都忘记了她的存在,似乎死在这冷清又空荡的房子里也不会有谁记起。

生命嘛,本就是沧海一粟。

于是天又黑了,漫长的夜又来了。

她翻身坐起,将放在桌上的隔夜凉白开一饮而尽,总算清醒了些。

颓靡了整整一周,再这么消极的活着就实在不像话了,陆之默就是陆之默,在做决定时从来不拖沓。

她卸下了那本就不适合自己的义肢,跳着左脚慢慢朝卧室挪去,如今她可以保持平衡屹立不倒,重新驾驭着这副身躯的感觉是带着成就感的。



收拾的行李并不多,很快便打包好,她靠在床头思考片刻,与其碌碌无为的活着,不如把自己闯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起码这也算一种赎罪。

陆之默逃离了渲城,只身一人来到了多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