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没睡醒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

“您梦见什么了?”她戳了戳秦唯西的肩膀,趁火浇油。

公爵大人有些绝望地又往床边滚了滚,缩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她叹口气。

“梦见你了。”

柏嘉良都已经坐起来了,闻言,浑身一软,摔回了床上。

“梦见我,您梦见我什么了?”她结结巴巴,慢慢捂住了脸,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有点复杂,”秦唯西沉吟一会,也坐了起来,“梦见你骗我尾巴被锁在了一个全是血的池子里就像薯条粘上了番茄酱一样看上去很美味但你没法自己拔/出来要我帮忙去用猫薄荷贿赂一只狼从它肚子里拿到钥匙我说猫薄荷怎么能贿赂狼干脆自己上手拔但怎么也拔不出来。”

她叹口气,表情有些尴尬,“到最后,我在梦里好像真的在考虑去用猫薄荷贿赂狼了。”

柏嘉良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了正常,过了好一会,她吐出干巴巴的一句话。

“您的梦……真是意识流啊。”

“对吧,我也觉得。”公爵大人随口应着,随后一怔,猛地坐直了,愣愣盯着墙上一个点儿。

“怎么了?”柏嘉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对用力亲吻缠绵的情侣画像。

“我怎么会做梦?”秦唯西的眼神却有些涣散,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除了幼年那段挂在树上的日子里,我从没有做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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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镰刀在空中转了转,然后疯狂左右用力摇摆。

“你确定我没事?”秦唯西抱着胳膊,狐疑地看着小镰刀,伸手握住。